鹿阳和伊莎贝拉在拉伊奥拉的咆哮声中并肩走出了《de l'estació de Pla?a Catalunya》咖啡厅。
拐过一个街口，伊莎贝拉担忧地问：
“今天你算是彻底把这个胖子给得罪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毕竟是个还没有在正式比赛上过场的年轻球员，如果他真的联系那几个体育媒体的总编，把你抹黑成玻璃人，西甲球队真有可能会因为不愿意浪费非欧名额，不敢签下你。难道你真的要再踢半个赛季青年队，证明自己在U19级别的实力，再登录西甲联赛？”
鹿阳摩挲着自己下巴上的胡渣：
“之前听说这个死胖子对足球俱乐部有种天生的仇视，他的贪婪都是面对俱乐部，对球员反而像家人一样。看来传言不能信，如果跟这个死胖子签下这个卖身合同。税前被他拿走20%，再扣税50%，以后一百万我只能到手40万不到，我踢了十几年球不是为了给他一个经纪人打工的。”
伊莎贝拉气得直咬牙，脚步如飞走到街边就拦车：
“太可恶了！我去找天空体育的西甲总监，曝光他和巴塞罗那俱乐部高层这些龌龊交易。”
鹿阳连忙拉住她的胳膊：
“不，不，这种消息你们天空体育怎么可能曝光？你把这消息捅给他，小心自己工作不保！”
“为什么不能，不是也很有新闻价值吗？经纪人强迫远东天才少年签下奴隶合同！这个标题怎么样？”
鹿阳连连摇头：
“怎么样？很不怎么样！第一、这个新闻涉及的都是幕后人员，什么拉伊奥拉，贝里吉斯坦，塞鲁尔罗，普通球迷根本就不认识。你写他们的新闻天生自带流量Debuff，因为他们的勾当大众根本不关心。第二、这种勾当很可能是西班牙甚至欧洲足坛的潜规则，你想捅破这个马蜂窝，会触犯到一大堆西甲高层，顶级经纪人，甚至更加高层人士的利益。你确定天空体育的西甲总监会为了这么一条可能没有多少流量的新闻，得罪这么庞大的利益集团吗？第三、拉胖子提出的过分要求，和威胁我们准备开展的种种行动毕竟都还没有付诸实践，综合前面两个因素，这时候你去曝光对你风险实在太大了。”
伊莎贝拉撇撇嘴，脸上却不由自主带了点笑容：
“哼哼，就你聪明！那你倒是想个办法啊！要不我去帮你问问，西班牙有什么能量大的经纪人，比如扎哈维？你签到他旗下去，他和你利益绑定，要拿你的佣金。自然就会保护你，不让你被拉伊奥拉用各种新闻抹黑了。”
鹿阳摇了摇头，因为按照上辈子自己的了解——
“拉伊奥拉在球员中已经是口碑比较好的经纪人了，其他强力经纪人面对我这种没有议价能力的年轻球员，很可能会更加狮子大开口。归根到底，这是因为我现在就是一块人人想要咬上一口的香饽饽。”
“香饽饽？Hmmmm，我中文还没有好到那个地步，指的是面包吗？”
“很好吃的馒头的意思。。。。。。呃，那并不重要，只是一个比喻。我的意思是，因为我是个之前只踢过龙国国内青年联赛的龙国球员，欧洲球队对我并不了解，对我的真实水平都存在疑问。拉伊奥拉提前看出了我的水平，所以他要在我身上赚取额外的收益，他认为这是他的眼光应该理所当然得到的回报。就算换另外一个经纪人，情况也不会改变，我们很可能还需要额外花费一番功夫说服他——我是一个未来之星。”
伊莎贝拉又开始揉自己的太阳穴了：
“曝光他们的行为进行舆论战不可行，再找一位经纪人庇护你也不可行，那究竟怎么办呢？”
鹿阳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谢谢你为我担心，不过这又不是什么绝境。大不了我不要经纪人自己和巴塞罗那谈合同。”
“你自己谈？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不过你才刚满18岁，高中毕业了吗？俱乐部合同可能会有很多陷阱，没有一定的法律知识和对国际足联和西班牙足协规章的了解，很容易不注意就吃了暗亏。而且，经纪人去谈合同，条件会和你自己有很大差别的。比如刚才死胖子说他能谈下7万欧元周薪的合同，你自己能谈的下来吗？”
鹿阳当然不能告诉她自己上辈子虽然没上过牛津大学，也在曼城当教练期间自学考上了帝国理工的体育管理专业。不过她的担心确实有道理，不要说西班牙足协，就连英国足总的规定十年后和现在都有很大区别：
“呃。。。。。你说得对，我能谈个普通一线队球员合同，3万欧元周薪的就很不错了。看来果然还是不能息事宁人啊，龙国有句老话说得好，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和平求和平则和平亡。”
伊莎贝拉一脸懵：
“？？？什么意思？我中文选修课可是满分，怎么完全听不懂？”
鹿阳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哈哈哈，我的。那句龙国老话的意思就是，面对死胖子这种人，不能被动挨打，要主动出击，我刚才已经有了个绝妙的主意！不但要让这肥猪求着和我签约，还要给你带来第一个头条新闻！”
伊莎贝拉顿时来了兴趣：
“什么主意？！头条新闻？你的意思是上次转发你的推特那种轰动效果吗？”
鹿阳连连摇晃手指：
“不，不，是那种能上你们天空体育头版头条的大新闻！”
“这。。。。。。坦率地说，以你现在的咖位，恐怕就算马上脱光衣服在街上裸奔，也不可能上天空体育的头版头条。”
这波吐槽太过犀利，鹿阳竟然无言以对：
“呃，我裸奔也许可以上太阳报头条。。。。。。。等等，扯到哪里去了，这些都不是重点。你的头条新闻难道不想要了？”
“啊！抱歉，你快说说看？难道皮克和普约尔在更衣室打起来了？”
“不，比那更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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