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成公署
张学栋和王坤泰一同下车，他们来办理房契和地契的转让手续。
“这不是张督军嘛！”
黄炳灿也刚好抵达，看到张学栋后，连忙快走两步，打招呼。
这个时间段才来上班，其实已经迟到很久。
但现在公署没有长官，就黄炳灿最大，自然没人敢说什么。
“黄参谋长，你这是刚上班？”
张学栋对这黄炳灿有印象，差点被其逗笑好几次。
“对对对，年纪大了，晚点来，早点走，占了公家不少便宜。”
黄炳灿微笑不变，也不遮遮掩掩，实话实讲。
仿佛就是好友之间闲聊。
“督军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张学栋看了一眼王坤泰。
王坤泰会意，当即开口。
“办理转让手续，我打算把两处房契和地契转让给张督军。”
黄炳灿一听这话仿佛想到了什么。
忽然变得更加热情起来。
“来来，我帮二位办理。”
可是听到这话的王坤泰却懵了，这可少见啊！
他对黄炳灿有些了解，做事向来循规蹈矩。
听闻，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没事，按正常手续走就行，我回来跟他们说说。’
不知道用这句话搪塞过多少人。
到后来，很多人都用‘收点小钱，却不办事’来形容黄炳灿。
可这个小钱，还不能不花，不办事没事，别找事就行。
今天这是怎么了？
竟然主动帮忙！
带着疑惑，王坤泰跟随着二人走进了公署。
很快
职员就开始办理手续，看到黄炳灿站在一旁，也没太当回事。
觉得应该又是收了点小钱装装样子。
“根据表格填写转让事由，费用，以及相关情况。”
职员礼貌的递过一张表格。
王坤泰正打算填写，黄炳灿连忙阻止。
“不用填了，让他代填就行。”
“小李，你快帮忙填了。”
“啊~？”
黄炳灿的话直接把小李搞傻了。
没这么办过啊。
“愣着干什么，快填！”
“哦。”
职员小李略微停顿，连询问都省了。
直接写上自愿转让，费用自行商议，保密不公开。
“那签字，指印？”
职员小李干这么多年，此刻不会了，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先办手续，直接盖章，让张督军最后按个手印，代表接收就行。”
黄炳灿倒也痛快，什么规矩不规矩，事在人为。
职员小李学会了。
“哦好！”
随即，黄炳灿微笑不改，朝张学栋说道。
“张督军，劳烦一会按个手印就行。”
又朝身旁的助手吩咐。
“去，准备两条新手帕，一条湿的，一条干的，备给张督军擦手。”
这么热情，把张学栋都弄得有点害怕了。
服务态度这么好！
别再是个圈套吧？
王坤泰更是一头雾水，从来没见过啊。
人都傻了。
他本以为也有这待遇，没想到区别对待极其严重。
毛巾用可以，等督军用完的。
这让王坤泰不由得感叹，这权利真特么是个好东西。
登记。
盖章。
生效！
两套！
新的地契、房契搞定。
张学栋其实对于这一纸文书不太当回事。
他无非找个理由，好向署长佟邦成发难。
不然名不正言不顺的。
多不合适。
办好了一切。
黄炳灿还亲自带人把张学栋送出公署。
“他日张督军登上海成督军之位，必定是海成百姓的福分啊。”
“张督军慢走。”
“张督军，有空常来，随时欢迎。”
黄炳灿的这一番操作，让张学栋感觉到一种不真实感。
这特么是个六十多岁大爷？
还是个公署参谋长？
怎么这么谦卑？
甚至严重怀疑
他是不是真的穿越了？
不是说，穿越者是群嘲T，必拉仇恨的吗？
怎么到他这，变成群体敬意了？
这么整下去，他想找个理由，抄个家都费劲！
无奈啊~
张学栋心中无奈的走出公署。
习惯性的扫了一眼小地图。
忽然发现，寡姐他们应该已经回来。
但人数不多，只有几人。
不知道什么情况。
快步，上了车。
连招呼都没跟黄炳灿打，十分没礼貌。
但，礼貌有用吗？
至少对于张学栋而言，暂时没用。
看着这位张督军来去匆匆，雷厉风行的模样。
黄炳灿的笑容久久方才散去，心中暗暗赞叹。
这刚来第二天就准备搞事。
真是个人才！
原来黄炳灿在听到王坤泰要转让房契、地契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张学栋是要准备搞事。
不然为什么好巧不巧，是佟邦成盯上的王坤泰呢？
舞厅的事情，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只要在城内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
所以不用看他都能猜到，是舞厅的房契和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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