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衣服、绣花鞋、珠钗首饰我都买了。”夜流光说，眼神深邃如广袤的海洋。
司晨染见着夜流光这么大方淡定，她笑着翻看……
然后，手指不小心勾道一个细带，便从中勾出了一粉色肚兜。
肚兜上的粉色，似乎顺着她的手蔓延到了脸上，一时面若菡萏。
司晨染有些纠结地看着夜流光，总觉得买肚兜什么的，真的不符合他的气质。
他的眉目悠远，好似空蒙的雨后远山，光是静立在前，便有出尘之姿。
“我出去。”夜流光没看脸快要烧起来的司晨染，转身出去了。
他要是继续留在房间，她会变成红烧龙虾。
司晨染想起夜流光用的玉玉质并不是特别好，作为夜流光躯体的玉佩，迟早会因为承载不了夜流光的灵魂而化作齑粉。
为了珍惜和夜流光逛街的时间，司晨染麻溜地把衣服换上，然后取了平日里用来掩饰性别的发带，梳了一个发髻。她看向那一盒什么首饰都有一点的首饰盒，最后选了一简单的嵌珍珠碧玉如意钗。
“前辈，我换好了。”和赶集似的，快速把自己捯饬好的司晨染，低声说了一句。
她知道，就算是她的声音这么低，外面的夜流光也能够听到。
夜流光进了屋，目光看向她：“小染这一身，很是素雅。”
她乌黑的长发挽起了一部分，用嵌珍珠碧玉如意钗稳住，其余的发丝落于身后，想来若是从后面看就可以瞧见她黑发顺着姣好的身形逶迤而下的画面。
她的脸上并未点染任何胭脂，干干净净的脸，肌肤吹弹可破。一双澄澈的眼眸，水光潋滟，既有着少女独有的天真，又有着成熟女人拥有的清魅。
雪色的裙装恰到好处地点缀了一些粉色小花，便如同风吹粉梅，花瓣落雪。银月色的绣花鞋，只从裙摆下露出一翘头的那部分。
“平时我都一身黑，现在这样，我觉得已经很好了。”司晨染说，“流光前辈，我们出去吧。”
“给你买了胭脂水粉，若是不用，倒是有些可惜了。”
“嗯？”
“我为你在额上画一朵花，如何？”夜流光瞧着她光洁的额头，很想在上面添一分艳色。
司晨染发现自己压根就没办法拒绝啊，她只好道：“那就画吧。”
夜流光下笔很快，只是片刻，便在她的额上画了一朵花。
他拿着镜子，举到她的面前给她看。
她看到了那红瓣白蕊的娇艳花朵。
这花，极美，就像是能够吸走人灵魂一样，红得妖冶。
得亏她气质清冷干净，才没有让这朵花给带得像是魅惑世人的妖女。
“这是红霓花。”夜流光说，“红霓花极其霸道，不开则已，一开便会让周边其他花瞬间枯萎。”
司晨染没敢直接触碰自己的额头，而是抚摸着铜镜之中的那朵花：“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花，真好看啊。”
“你若喜欢，以后你穿女装，我可以再为你画。”
再让他给自己画，她觉得她心脏都快跳出来，果断拒绝道：“不用了，我会自己画的。”
话毕，她给自己蒙上了面纱。
虽然她的面容有变化，但是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出去玩，万一碰到了熟人，谁知道会不会被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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