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神医跟她一唱一和。
齐颜道：“那开始吧。”
张神医颔首，要往内室走。
曹婆子正在内室的门口，挡着张神医的路。
齐颜见状，似笑非笑，冲曹婆子说：“张神医说，能治谢纤纤。，你不开心呀？”
曹婆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开，开心。”
齐颜说：“那还不让开？”
“哦……哦！”曹婆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开了路。
齐颜冲张神医道：“请吧。”
张神医颔首，走了进去。
齐颜紧随其后，也将曹婆子叫了进去。
张神医坐在床边，帮谢纤纤把脉，他一言不发，面容严肃。
齐颜就站在一旁，不经意的，是不是扫一眼曹婆子。
曹婆子被齐颜看得脊背发凉，恨不得缩到地底下去！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听了月牙儿的话，一时间迷了心窍，对齐颜出手，现在倒好了，齐颜只是受了轻伤！不仅人没事，现在还把矛头冲准了自己
“怎么样？”齐颜的话，拉回了曹婆子的神智。
只听张神医说道：“这是一种罕见的疯病。”
“有办法治吗？”齐颜问。
“有是有，不过……”张神医的口气微微停顿，扫了一眼曹婆子。
“不过什么？”齐颜挑眉，问道。
“需要药引子。”张神医说。
“什么药引子？”齐颜接着问。
“人的血肉。”张神医道。
“啊！”齐颜一脸惊呼，看向了一旁的曹婆子，不紧不慢地说道，“……还要血肉做药引子啊？”
曹婆子一身冷汗，惨白着一张脸，往后退了两步。
张神医抵嘴，干咳了一声，说道：“有了药引子，会药效会事半功倍！”
“那要是没有药引子呢？”齐颜说着，目光在曹婆子的身上逡巡，“毕竟……不会有人主动献出自己的血肉的吧？”
“不是任何人的都可以。”张神医说道，“必须要是跟小姐关系亲近之人。”
“亲近之人？”齐颜笑道，“这话怎么说？”
“比如，父母，兄妹，或者……”张神医看向了曹婆子，“平日里，伺候大小姐的人。”
“我，我不是！”曹婆子连忙摆着手，“我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这次夫人出门，才将我留给了大小姐，我不是经常在大小姐身边伺候的人！”
“不一定是经常伺候。”张神医煞有介事，说道：“所亲近之人，是平日跟小姐走得近的人，比如经常帮她出谋划策啊，这一类的人……”
曹婆子往后继续躲着，说道：“我，我也没有帮小姐出过主意啊，我……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暂时在小姐身边伺候的，跟小姐一点儿都不亲近！”
齐颜闻言，似笑非笑：“一点都不亲近？”
“对！对！”曹婆子连忙道，“一点都不亲近！”
齐颜闻言，倒也不意外，她转头看了一旁的张神医：“曹姑姑说她不是谢纤纤的亲近之人……那就换其他人吧？”
“既然她不是。”张神医不紧不慢，“把其他人叫进来吧。”
齐颜冲小满月努努下巴，示意小丫鬟叫人。
不会儿，灵池院伺候的丫鬟小人都进了屋子。
齐颜将药引子的事情跟大家一说，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曹婆子。
曹婆子的脸色难看又慌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们灵池院的人！我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
丫鬟下人们，面面相觑，最后又低下头去。
齐颜双手环胸，说道：“灵池院这么多人，就没有大小姐的亲近之人？我反正是不信！”
“对了！”曹婆子连忙说道“林儿！林儿一直在小姐身边伺候的！”
满月听见了林儿的名字，表情微动，但是小丫鬟站在齐颜的身后，什么都没说。
“林儿是谁？”齐颜不解，问众人。
“林儿就是一直在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曹婆子说，“她就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一定是小姐的亲近之人！”
齐颜道：“那个林儿呢？”
“林，林儿……”这时候，有个丫鬟站出来，说道，“林儿还在养伤。”
“她怎么了？”齐颜问。
“她，她摔了一跤，膝盖破了。”那丫鬟道，“一直在养伤呢。”
“养伤跟药引子没关系！”曹婆子连忙说道，“赶紧去把林儿带过来！让她给小姐做药引子！”
“说的是。”齐颜接过了曹婆子话，说道，“去把那个林儿带过来吧。”
“是，是……”丫鬟不敢有二话，连忙出去找人了。
张神医不紧不慢，又开了口，说道：“一人的血肉做药引，是不够的。”
“不，不够？！”曹婆子脸色难看。
齐颜听见了一阵阵吞咽声。
“为什么不够？”她看向张神医，不疾不徐地反问。
“谢大小姐的病，一次药引就需要一斤三两的血肉，她还不知道要吃几服药呢！要是朝着一个人下手，那么……那人活不长的。”张神医说着，又看向一众丫鬟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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