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一时想不明白。
但她确定一点，厉九辰对她绝没有那一层意思。
只得道：“师叔，男女授受不亲，你可明白？”
厉九辰原本已经闭上了眼睛，此刻蓦然睁开。
浅色的同瞳仁里映出她的面容：“师侄是想同本尊讲道理？”
“嗯。”她咬着唇点头。
“那本尊便同你分说一二。”他支着头侧卧着，姿态闲适。
“第一回，本尊在小苍穹空间时，是谁闯进来想对本尊动手？”
“……”蔓蔓垂眸，很不自在：“我。”
“那么第二回，本尊在寒潭清修，又是谁脱了衣裳意图诱惑？”他勾了唇，眼底笑意却极浅，甚尔带了讥讽。
“我。”她抬起脸，决绝道：“所以师叔是在报复？”
“当然。”他听了这话果断承认，左右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
“好。”蔓蔓妥协了：“牵手……就牵吧！”
我忍！
她委实太困了，伏在榻前就准备先睡一觉再说。
沉入梦境前，蔓蔓思忖着，反正最迟明日，她一定要回宗门。
也不知宫九等人怎么样了。
厉九辰听着她呼吸均匀了，这才松了口气，睁眼转眸看过去。
这个少女委实奇怪。
但一时也无法弄明白她的秘密。
厉九辰不是个愿意将自己的弱点依赖在他人身上解决的人。
此女既不能杀，也不能用。
只能趁着她离开之前利用同她接触的力量尝试压制住祝融珠了。
……
……
接连三日，厉九辰借着留她在此熟悉宗门建设的由头，让蔓蔓不得不盘桓在千玦宗。
但第四日的时候，蔓蔓要走的意思太坚决。
再留也就有些惹眼了。
“这几日收获极大，多谢黎长老款待。”蔓蔓拱手同黎尚道别：“待得宗主出关，晚辈必定再来探望。”
说完客套话，又冲一旁的厉九辰，讲了两个字：“告辞。”
厉九辰暗自调试了一下体内的灵力，觉得祝融珠的情况已经好转许多，便也略略颔首：“好。”
黎尚也算是不错，专程找了几个人相送。
但蔓蔓这会儿委实更缺的是钱……
可开口去问别人宗门要这等事，她却也做不到。
等出了山，出了林，上了回流泉宗所在株洲的官道，几个千玦弟子便也走了。
空绝自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哭唧唧：“终于等到你。”
蔓蔓随手摸了摸狐狸毛，不解风情地说：“我要赚钱。”
“啊？”空绝眼睛瞪圆了。
“没有盘缠。”她顿了顿：“你路子熟，可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有倒是有……”空绝犹豫了一下：“端看你想赚大钱还是小钱？”
蔓蔓歪了歪脑袋：“大钱。”
……
……
走过长长的官道，路上渐渐车水马龙起来。
一座恢弘的大城矗立在阳光下。
不时有人骑着快马横冲直撞。
人们似乎已司空见惯，不过是下意识地去瞧一眼马儿脖子上挂着的图案。
‘蔓蔓，看到了吗？’自从上次疑似被厉九辰窥屏了她们的意识谈话，蔓蔓便叫空绝将宿主二字换成了名字。
狐狸爪子指向那些快马加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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