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天脚步微滞，然后微微点点头。
曹律师心领神会，于是跟随在陈瑞天身后，进入了总裁专属电梯。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总裁室。
陈瑞天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坐定，对曹律师轻轻一扬手，淡淡的说：“随便坐！”
陈瑞天靠在椅背上，看上去有些疲惫。很显然，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许终于可以接受亡妻爱子之死，但对于他们惨痛的死因，陈瑞天也许永难释怀。而对于置他们于死地的凶手，可能永远无法原谅了。
曹律师看着眼前这位立于巅峰之上，那么骄傲，又那么孤独。曹律师写满世故精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哀悯。
陈瑞天按铃，秘书送进来两杯热咖啡。
陈瑞天接过一杯清咖，曹律师也接过一杯，尝了一口，然后咂咂嘴，摇摇头，哇，真是很苦！
陈瑞天倒是一大口喝了半杯，似乎一点不觉得苦。这些天他睡得很少，白天工作都靠着这些苦咖啡提神。
“说吧，他的动机！”
陈瑞天说这句话时，并没有看对面沙发的曹律师。
曹律师放下了公文包，稍微沉吟了一会儿，说：
“秦树桐说，他和尘尘的妈妈曾经是情侣，他不能接受你夺走了他的初恋。”
陈瑞天瞬间转过头，眼神锐利的看向曹律师，然后一声冷笑：“情侣？初恋？是他单相思吧？那么龌龊的人，雨霏会看上他？”
曹律师没有说话。他等着陈瑞天情绪慢慢镇定下来。他也知道陈瑞天一定能够镇定下来，毕竟最坏的结果已经出现，这些过程也只是解解生者的疑惑罢了。
何况这些事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也只有当事人才有发言权。
陈瑞天低下头，内心酸涩又苦痛，他突然想起自己和雨霏的婚礼上，秦树桐酩酊大醉的样子。
“即便雨霏是他的初恋，那么他应该更加爱惜才对，怎么还下这样的毒手？”
“后来你们结婚后，秦树桐始终不能忘情。而且可能看到你们特别恩爱，尤其是尘尘母亲，对您可能特别的崇拜深爱，秦树桐妒忌的发狂。”
“秦树桐说，他也试图放下，转而追求尤雪霏，没想到，尤雪霏也疯狂的爱着你。尤雪霏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和秦树桐勾结在一起，由秦树桐负责偷取医院的麻醉剂，尤雪霏负责下毒。”
陈瑞天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声音低沉痛恨：
“得不到，就毁掉吗？秦树桐这是有多恶毒！既然他恨我夺走了雨霏，为什么不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不用药来毒我？”
曹律师点点头，说：“秦树桐说，他不是没想过害你，只是尤雪霏坚决不同意。同时秦树桐也深恨，恨……”
“恨雨霏移情别恋吗？可笑，我知道，雨霏根本没爱过他。雨霏不可能爱他。雨霏那么单纯，对我那么痴情，她那么一心一意的爱着我。都是秦树桐单相思。这个人还是救死扶伤的医生，还是我岳丈的关门弟子，简直就是一头歹毒的饿狼！”
陈瑞天一边说，一边恨恨的砸着桌子。
曹律师没有说话，还是等着陈瑞天的情绪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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