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真是俗话说的隔行如隔山，她还是明天拿给韩煜飞指点江山吧。
司南寂见她眼中明显流露出失望，便问：“怎么了？我这个难道不是最标准的答案吗？”
“我需要的不是标准答案，而是你的看法，明白吗？”
司南寂于是又看了一会，然后问：“你这画儿名叫《林中少女》，可为什么看不到人？”
“你没看到那条红纱巾吗？代表的就是少女，你这样想象一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少女瞒着家人偷偷跑到了树林中，她已经很久没出来玩了，对这次难得亲近大自然十分开心，兴起时解下脖子上的红纱巾掷向空中，之后随着叶子一起飘落，这样的景象美不美？”
司南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要表达的是意境，而非实物？”
方雨涔立刻笑了起来：“没错，这叫以虚御实。”
“好吧，那照这么说你明天还得去见韩煜飞？”
“对啊，怎么了？你该不会不允许吧？”方雨涔提防地看着他。
司南寂板起脸：“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只不过因为明天刚好去南城路有点事，所以顺便帮你把画交给他。”
方雨涔小心翼翼道：“我可以拒绝吗？我想亲自去，这样可以听听熙哥的意见。”
“我替你听，回来一字不漏转达给你，这下总可以了吧？”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司南寂一副霸道总裁的语气。
方雨涔无奈之下只能妥协。
*
次日晚上。
方雨涔惦记着画儿的消息，一整天都在焦急和期待的心情中度过，但司南寂好像故意跟她作对似的，平时六点钟就到家了，结果今天一直到九点才回来。
方雨涔独自坐在客厅里等着，听到开门声忙跑过去：“你回来了？”
司南寂一边换鞋一边慢悠悠看了她一眼：“今天什么日子？你居然特地等我回来？”
“那我不是担心你吗？今天怎么这么晚？”方雨涔说着接过他手里的外套挂起来。
司南寂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方雨涔期期艾艾地凑过去：“今天见到熙哥了吗？他怎么说的？”
“还说担心我？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司南寂冷哼了一声。
“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方雨涔学着他平时的口气道。
表情莫名有点萌，司南寂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但却故意吊她胃口：“好渴啊司太太，能倒杯水吗？”
“没问题。”方雨涔立即倒了杯水端给他，“司先生您请。”
司南寂接过来一口饮尽，舒服地靠着沙发：“累一天了，司太太能给捏个肩吗？”
“好啊。”方雨涔乖巧的走到他身后，俨然懂事明理的小丫鬟。
捏了一会，她俯身问：“司先生，看在我这么乖的份儿上，能不能告诉我那幅画儿现在是什么命运？”
司南寂舒服地闭着眼睛：“你放心，韩先生对它一见如故，评价极高，应该会有个不错的结局。”
方雨涔立刻一喜：“真的？”
“当然，如假包换。”
“那太好了！”方雨涔一时心花怒放，结果不留神没控制好手上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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