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前辈。”
除了血涯之外，在场所有强者皆是对着老道消失的地方行躬身大礼，就连血涯也是抱了抱拳。
虽然…这老道早年间，曾经无数次找他血某魔的茬儿，不过血涯也不得不承认，这老家伙，真他妈的是个人物。
神念所生，其实也可以算的上是独立的生灵。
他同样可以去过一个独立生灵的日子，但依旧承着本体之志，秉着道门荣耀，可想而知，其本体，也是个倔梆子。
“行了，他又不是陨落了，何必做出这幅姿态。”
血涯笑了笑：“杀出去，你不是想报仇吗？”
“不急。”
牧然摸了摸肩膀上的，牧灵的叶子。
“厉兵秣马。”
“随你的便。”
血涯根本就不着急，或许…他真的是变了。不过其目光放在姬量玄身上，却是带着警告的味道。
“姬小子，八大仙界，自有天道之灵，你想让此界活过来的想法可行，但最起码要找到大道之灵，否则都是白费力气。”
“至于天道之灵…此界已经恢复，其实等个数万年，天道之灵自然会生成，若是等不及，便去抢其他仙界的。”
“前辈，晚辈造一个天道之灵出来。”姬量玄笑的自信。
血涯却是嗤之以鼻：“不知所谓。”
……………
这不，经过北境高层商议，北帝牧然决定，北境这张底牌暂且莫要暴露，待他们先行出去打探一番之后，再做商议。
当时，大殿之中！直接就遭到了四个老牌帝境的强烈反对！
陶李满摆出一副死谏的魔王：“大帝万金之躯安能以身犯险？且北境定为世人所不容，不如直接出世，我等这么多帝境，完全不弱于任何一方仙界！”
“对，愿为大帝之先锋。”黄毅这家伙一脸战意。
“大帝，三思啊！陶道友所言极是，为今之计若想立足，应当打出威名！”张秧也是真的说。
至于周廷，就更别说了，老家伙春风得意：“大帝，如今北境修士数量虽少，但我北境顶尖战力不弱于人。
况且有魔帝，以及忘川大帝的关系，正是立威之时。”
牧然等人：“……”
为何就这般死板呢？又没说不立威，只是好歹二十多年了，外界一定有变化，他们说是先去看看而已。
总比这群离开八大仙界好几万年的人要好一些吧？
于是，在钟神秀的眼神示意下，牧然虎着脸：“我是大帝！”
众人：“…………”
“魔帝…您…”
“唉唉唉，你们北境的家事，莫问本帝。”血涯也是摊了摊手。
“您是大帝也不可！不带青云军也可以，我等定要和大帝一起！”周廷脖子一梗。
北境…自成一界，这是他们之前从未想过的事情。
既然现在有了大帝，大帝天资好，北境强，对人也好，就必须干一番大事业！
“你们啊…多大岁数的人了。”
牧然无奈的看了一眼四个老baby，这再不答应，他们可能就要躺地上打滚儿！妈的初见时你们的强者风范呢？
北境真好，都是人才啊…说话又好听。
最后，牧然只能定下三月之后一同出去的事儿。
就因为这，他还被血涯狠狠嘲笑了一波儿，说他没有大帝威严…
牧然当即便是无所谓，他本来也没想当这个大帝，就算当了，也是甩手大帝。
……………
芥子中，牧然等人围着小桌子喝茶。
钟神秀捏着一道怨灵的脖子，那俊朗的脸上，表情凶的很。
“说！你们这北境是咋回事儿？！”
“鳖特么给我在这儿装哑巴哈，你的神魂，劳资已经给你修的差不多了。”
怨灵：“………”
cnm！
诅咒中那么多怨灵！就逮住我，可着我祸害了是吧？
它看着钟神秀，狰狞的脸上满是恐惧，钟神秀给他莫名的熟悉之感！就是特么的害怕！
但…但它真的啥都记不起来了啊。
“钟兄，搜魂。”
牧然磕了一颗花生豆：“他的记忆恐怕被清洗了，灵魂深处的东西，挖出来即可。”
“好。”
钟神秀二话不说，直接搜魂！
诸如搜魂这种多数为邪修所掌控的手段…牧然这群人，人人都会，还玩儿的很好…
很快，在那怨灵的惨叫声中，一道神念光幕被钟神秀放了出来。
众人只见光幕之上，曾经的北境虽说比不得八大仙界，却也十分繁荣昌盛。
但一场大战！北境…灰飞烟灭！始作俑者面容模糊，被规则掩盖着，不容窥探。
只是那场杀戮，北境修士，无一生还。
“魔？”
血涯微微歪头：“又不像，钟小子，他可知前因后果？于这光幕之中，本帝察觉不到丝毫因果纠缠。”
“不知道呗。”
钟神秀放开怨灵，那光幕也随之破碎：“这是个小人物，就在洞府里头苟着呢，整个星域就没了。”
“不过他的记忆中，好像是听说北境那时候的头头儿杀了不该杀的人，人家强者复仇，也是应该的。”
钟神秀说着，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仙界的史记也被动过，缺了很多东西。”
“自然。”
血涯不可否置的点头：“有些存在，有些事情，是我等接触不得的。”
“那老道，身上的因果…恐怕就是掌控了因果本源的姬小子都拿捏不准，北境，是神留下的杀孽，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影子，可能就是成神者。”
“是。”
牧然点头，却十分笃定。
曾经…他于梦中。
见过，两个掌控着轮回的强大神灵，那后一个持着三叉长戟，身旁每一个修士都是惊天强者。
他的身影，和方才光幕中的身影，十分相似。
“哦？”
血涯看了牧然一眼，也没有多问。
“对了牧小子，你大姐，应该还对古凤卵的事儿耿耿于怀吧？”
“对啊。”牧然点头，无奈一笑：“她恨不得弄死你，不是和前辈说过吗，骨渊以前辈残躯为镇，大姐把您的残躯碎死万段了。”
血涯：“………”
“要么说是你亲姐姐呢，真特娘的小气，不就骗了她一半身家，诓她出手拼了三次命吗？区区小事，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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