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艾玛没有过来……否则的话，也不会发生这么一出令人哭笑不得的闹剧。
“希尔.卡琳娜……卡琳娜……卡琳娜？！？！”
埃琳娜率先回过神来，当她扭头看向千鹤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脸色也同样变得苍白无比。
在魔女团的一众成员里，最为强大的，同时也是最早跟随长夜之王的九人，被后来的世人称作“原初之魔女”。
无论是眼前的柯拉菲尔，身为激进派领袖的塞西莉亚，此前众人所接触的希尔，亦或是待在王国处理政务的艾玛，都属于原初魔女的行列之一。
她们所代表的，是曾经的一个时代，一个由魔女们所统率的时代。
在那段日子里，无论是神明，魔女又或者是这世间的诸多种族，都只能俯首于她们的脚下。
她们和长夜之王的关系，与后来加入魔女团的成员不同，比起说部下倒更像是契约与被契约者的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她们对伊莱的态度和其他魔女不同。
相比于其他人的那种敬仰，她们反倒能在伊莱的面前表现得更为自然，以至于可以像朋友那样平淡自如地相处。
“艾玛的魔力还没恢复吗？”
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两人，柯拉菲尔也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她再度开口询问了一句。
“……没有，她现在能调动的魔力，估计连全盛时期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埃琳娜低下脑袋，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柯拉菲尔的问题。
“等等，等等……各位，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艾玛大人的魔力怎么了？”
跟不上众人节奏的伊萨贝尔有些慌乱，可这时她才想起来，原先在血肉虫巢见到艾玛的时候……
她身上的魔力，虽说还是和过去一样不祥而恐怖，但是那股压迫感确实远远比不上曾经的艾玛。
只是当时伊萨贝尔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于是也就选择性地无视了艾玛的这一变化。
可现在和柯拉菲尔的话语联系起来，好像所有事情都解释得通了。
那不是错觉，而是艾玛的实力真的远不如过去了。
“少主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千鹤有些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她犹豫地张了张嘴唇，最后还是决定把事情告知眼前的伊萨贝尔。
既然伊莱已经将这位虫后看作了家人，那之后她们也需要伊萨贝尔帮忙做一些事情。
“当初为了把少主重新带回这个世界，安定派的魔女们几乎抽干了身体里的所有魔力。”
“我，埃琳娜还有伊洛蒂倒是还好，因为我们的魔力原本就不算充足，所以补充起来自然也就快得多，但是艾玛她和我们不一样。”
“哪怕少主已经回来了这么长时间，艾玛的魔力仍旧没能彻底恢复，否则我们也不至于处处受限。”
千鹤有些无奈地将脑袋偏向一旁，她其实对魔力一直都不怎么在意。
可自从她们尝试着沟通两个世界的通道，将伊莱带回这个世界之后，她才渐渐地意识到魔力的重要性。
“我……倒是并不怎么意外。”
伊萨贝尔回想着此前伊莱的种种行为，忍不住轻轻地点了点头。
明明身为魔女们的统率者，但伊莱就像是不知道魔女们的过往一样，仍旧能够把她们当作普通人来看待。
无论是那份对谁都一视同仁的温和，还是毫无上位者自觉的气质，现在似乎都能够从千鹤的这番话里得到解释。
“我不知道希尔为什么会待在精灵之森，你们现在也没必要过多的在意这个，现在最麻烦的问题是……”
柯拉菲尔将手放在胸口，眼中闪过了一抹明显的担忧。
“她把过去的一些记忆，以魔力镜像化的形式呈现在了伊莱的眼前，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我去找卡琳娜那混蛋……”
埃琳娜作势就打算朝门外走去，而千鹤却适时地拉住了她的手臂，并且朝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而埃琳娜也立即冷静了下来，脸上随即多出一抹无力的笑容。
是啊，那可是原初的魔女之一，即便眼下有着千鹤在场，她们想要拿下对方也绝对称不上易事。
“好好陪陪他吧，希望一切都还能有转机。”
“艾玛的计划会继续实施下去，我也会尽量借助系统的功能配合你们。”
“但在那之前……不要和激进派的那帮人打交道，现在还没到时候。”
话说到这里，伊莱的眼睑缓缓合上，而他的身躯也不受控制地倒在了沙发上。
显然，柯拉菲尔已经将身体的主导权交还给了伊莱，只是此时的伊莱尚未恢复意识罢了。
“……”
千鹤默不作声地蹲在伊莱身旁，随后轻轻地握住了伊莱的手腕。
“少主，我们该怎么做，我们……真的能把你一直留在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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