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的知青不少，一百多个人，住的地方一大片。李慧他们住的宿舍那边，是最靠近农场办家属区的。中间有一堵围墙，将家属区跟知青区分割开来。
苏乔走过去的时候，看到那堵两米多高的围墙，好奇地问了一句何家辉，为什么要在中间建一堵围墙？
“这…”何家辉面上又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来。
没等他开口，一旁有一道声音插入进来，回答了苏乔的话。
“这是因为农场办的家属们，反应知青喜欢偷他们的鸡或者是粮食，所以前任场长在大家的反应之下，建起了这堵围墙，将知青点跟家属区隔开。”
这声音是张阳的声音。
在话声落下之后，他人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苏乔睨了一眼张阳，“张医生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张阳笑了笑：“明天下午才上班，睡太早也睡不着，不如来跟苏医生学习学习。”学习什么，张阳没说。
苏乔也没问。
只要他不作妖，她不介意他在一边观看。而且需要的时候，多个同行帮手也是挺好的。
“张医生说笑了，大家互相学习。”
苏乔点了下头，就继续跟着顾长垣往前走了。张阳跟在他们身后，一起穿过了知青点的宿舍，来到了河边。
也就是发现李慧尸体的地方。
保卫科的人守在这里的，带队的人正是赵建国。他在黑暗中抽着烟，听到人的脚步声站直身子，看到顾长垣连忙迎上来。
“老顾……”
赵建国张嘴，话刚出口才发现顾长垣的身后还有一个娇娇软软的姑娘。赵建国心里骂了一句脏话，脸上笑道：“这是弟妹吧？我借你们家老顾说几句话啊。”
赵建国将顾长垣拽到了一边，压低嗓音道：“老顾你干啥？这是命案现场，你以为是赶大集啊？怎么把弟妹带来了？你也不怕吓到她，万一晚上她回去做噩梦了怎么办？”
在赵建国的心中，那女同志多娇弱胆小啊？别的不说就拿他家的那口子来说，村里有老人过世，她都吓得半夜不敢上厕所。更别提大半夜来看一个死相并不好看的尸体了。
这，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赵建国瞪着顾长垣，只觉得这个兄弟平时看着鬼精鬼精的，但是在照顾女同志这一点上，他绝对是比不上自己的。
顾长垣嘴角动了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站在那儿脸色未变，甚至还有些好奇地往那大石头后面看的姑娘，他难得地露出了一抹笑。
“我家小乔同志不一样？”
说完抬脚走向了苏乔。
赵建国一头雾水地摸着自己脑袋，对着顾长垣的背影呢喃。
“嗯？有啥不一样的？有啥不一样？”
不都是需要人保护的女同志吗？
赵建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走过去的顾长垣竟然已经带着苏乔走到了那盖着麻袋的李慧的尸体旁。
“哎呀，要坏。”
赵建国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与此同时，苏乔已经蹲下身，让顾长垣给她打电筒，她伸手拉开了盖在李慧头上的麻袋。
赵建国脸色大变。
“弟妹！！！！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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