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霍迁韧大喝一声。
伸头望了望窗外，没有发现什么。
“是猫吧？”温秀丽问道。
“没看着。”霍迁韧的耳朵很尖的，就觉得是人的动静，二楼窗前怎么会有人？
云风正在饭店办公室看材料，进来一个小姑娘，个子不高，剪得一个小青年儿头。
白净的小脸蛋儿，鼓鼻子鼓脸儿，小小的尖下颏，一双丹凤眼看着就精灵。
黄色的连衣裙儿，胸前绣着两朵月季花儿，称得模样儿更喜人。
小姑娘是和爷爷在天桥打把式卖艺的，年纪才七岁，他的个子不高，身段儿轻巧。
这是一个小小子，是男扮女装的。
小小子会的很多，杂耍演的很好，云风有一次去天桥找能收藏的物件，就看到一个小姑娘演杂耍儿，那个灵巧，转碟子，耍碗，走高跷。
招了一大帮人，就是扔钱的少，云风看这爷俩中午的饭都不够用。
云风就看这个小小子聪明伶俐，就这样到处走没有个定居的地方，小小子也不能读书，岂不把这样一个好苗子耽误了。
小小子可以上体育队，还可以上武术队，会很有出息的。
云风就跟他们爷俩说起了话，知道了他们是从南方深山沟儿来的，他们那里很穷，爷俩就仗着这个谋生。
他爷爷老还有腿伤，是演杂技摔的，就被杂技班子甩了出来，这个孩子小不能干啥，从不大就练把式，练杂耍练了五六年了，正经的会点儿东西。
云风说资助他读书，让他到武术队去学习。
老爷子有些不落忍，萍水相逢怎么能随便花别人的钱，老爷子想推辞，云风就说她有钱，她要资助失学儿童读书。
老爷子才同意，可是他不想白花云风的钱。
云风就安排他到饭店择菜。老爷子说不要钱，云风说是资助小小子的，怎么能不给老爷子钱，云风怎么能干那样的事。
老爷子可乐坏了，千恩万谢的。
云风给小小子找了学校，放假和休息都可以去武术队学习。
这都半年了，小小子学习很好，在武术队练了也有俩月的功夫，身子更灵活，七岁的孩子，特别的精灵。
眼珠儿滴流一转：“云姑姑，你知道我看到了谁吗？”
“你没有去武术队吗？怎么穿了小女孩儿裙子。”云风在饭店待的很少，这个孩子云风就交给展红英照顾，看他的样子比几个月前胖了不少：“你看到谁了？
“就是那个温秀丽，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小小子家姓霍，爷爷霍连，小小子小名武子，因为一家人都是练武的，庄稼人知识少不会起名。和别人家那样猫蛋狗蛋的，狗子猫子，二小子三小子的那么叫，老爷子觉得是糟践了自己的孙子，成天练武练武的，就来个武子吧，却觉得很不错。小小子还没有大名，云风给他取了一个大名‘霍永军’。
霍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子，要不是他残疾，怎么会不让孩子读书，爷俩没有生活出路，只有让孩子谋生。
他们连饭伙都挣不出来，别说是租房住，他们就是到处走，就住在地下桥洞子里。
霍永军还没有答完云风的问话，他说话很有条理的：“云姑姑，这个裙子是我的亲戚送的，他们都说我像姑娘，我今天把衣服洗了，就穿了这个裙子。”
对呀，云风看到他练杂耍的时候也是穿了裙子的，大概他还不怎么懂男孩儿女孩儿的意思吧？
“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样？你细细的描述一下儿。”云风就猜温秀丽是受人指使去医院搞破坏，还真是有人。
“姑姑你说过鹰眼鹰钩鼻子，尖下巴，嘴撅撅的模样不是好人，这个人就是长得那样，是不是他不是好人？
云风略一点头，心里也就明白这个人是谁，她在京城也是没有少逛的，就没有遇到第二个这模样的，只有霍迁韧那一块料，京城不算小吧，怎么他们就能凑到一起。
“你还没有回答完话呢。”云风对霍永军说道。
“姑姑，我看那个男人不像好人，温秀丽跟他在一起，我就想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就跟踪他们去了，就没有去武术队。”
“你跟到了哪里？”云风觉得这个孩子真是练杂耍惯了，怎么这样跳脱？
“我跟到了他们住的地方，他们住的是楼房，还在二楼。”
“听到了什么？”云风问他。
“我攀了窗户没有攀上去，我就跑了回来。”
“让人听到了动静了吧？”云风瞪他一眼。
“云姑姑，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想，你仗着会攀高，不被人发现你怎么会回来？”云风的语气凌厉了起来。
霍永军一缩脖子，摸摸后脑勺：“云姑姑你真厉害。”
“我看你够厉害的，光秃秃的楼壁，你就想攀上去听声！你那么勇敢？不怕摔死吗？不怕人家杀人灭口吗？你的胆子可是真大，你忘了你还有爷爷需要你奉养？你忘了你们家就你这棵苗儿，你要是枉死了，你对得起你地下的父母对你的期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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