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脾气一向温和的很，跟她话的时候总像个老年人一样缓缓慢慢。
可是现在却成了她变得缓缓慢慢，他却和当年脾气爆棚的她一样，总喜欢动不动嚎两声，拍拍桌子。
“你可真的老了。”
不经意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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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老了......”
“这么一晃多少年，赵元那子走了....你也走了，现在就剩下我和刘公公，洪公公了.......”
“轻语也嫁人了，现在我有了孙子，轻语给他取名字叫泊明，是要取淡泊名利的意思。”
“我还是喜欢管他叫大宝宝，管什么泊明泊暗的，没得大宝宝叫的顺口。”
“大宝宝百的时候，你没来，赵元没来，刘公公是司礼太监，没事不能出宫，当晚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和洪公公一人拎着一坛子酒就就坐在屋顶喝。”
“我俩谁都没话，就从那里一直喝，结果他喝多了，睡着了，我却清醒的很。”
“要不是被尿憋得，我都懒得下来，得从屋顶呆一晚上！”
“我和洪公公到底是没什么可的，再怎样，他都是宫里的人，我不是，再怎么，他也是东厂的厂公。”
“我就像喝了一晚上的水一样。”
男人叹息般的。
“当年咱们五个....跟着大哥打下，虽然没成什么王爷侯爷，可咱知道，拿东西对咱们没用！”
“王爷侯爷算什么？都没一个知心的兄弟来的好！”
“再后来，大哥成了皇帝，他变得好像不把咱们当兄弟一样了。”
“我无所谓，他爱不当就不当，我还有你们四个。”
“结果....老洪老刘去当了公公.....你去了山海关，赵元去了黄海关。”
“咱们几个各一方，再也难见到......”
“大哥死了，大哥不知道哪个儿子继位，却和大哥一个样子，真他娘的狠......”
“到现在，大哥这个儿子死了，估计大哥也想不到是他哪个孙子继的位。”
“兄弟们还是散了。”
“........”
“二！拿坛子酒来！要最好的！”
男人大喊道。
“还能喝吗？”
“能啊。”
女子微笑着。
“不过我得少喝点，我今晚要回去的，不能喝太多。”
“.......”
“又要走了？”
“是啊.....要回去的。”
女子轻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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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轻语受赡时候，我担心没一个人愿意娶轻语，可是没想到愿意娶轻语的人居然越来越多，到我这里媒的媒婆也越来越多。”
“我这么一想，这群混蛋不会是瞅见我现在担心女儿嫁不出去的心思了吧？”
“我这么一想，顿时觉得不对劲了，我把这些事都推了，谁来也不管，当时陛下要把轻语嫁给秦王当王妃，我还是一口回绝了。”
“我想等什么时候轻语喜欢上谁了，让她自己挑去，只要那个人没什么坏心思，就算是个乞丐我都嫁过去！”
“当然真是乞丐我也不会让轻语嫁的，我就是这么一。”
“幸好轻语遇见了巩贵芳这子，被白瞎了我这个姑娘......”
二还没将酒坛开封，男人一把夺过酒坛子。
他端起坛子，直接灌了起来。
“轻语的时候，长长跟我，想去漠北和关外看看，想看看漠北的沙海，关外的雪海。”
男人吣一声，将酒坛子放到桌子上。
然后他将酒坛子推向女子。
“后来我跟巩贵芳，让他带着轻语去漠北看看沙海，去关外看看雪海。”
“可是这子，那些只是枯景罢了，不如书上圣贤至理精彩。”
“我呸！”
男人大骂。
“当初我就没想到这子居然是个书呆子！”
“那些什么狗屁圣贤，老子一刀能砍一条街！”
“后来，我逼着他，要他带着轻语去玩玩，结果这丫头居然不向着我，向着巩贵芳这子....”
男人完，便再没什么可的了。
他不再话，而是趴在桌子上。心不在焉的扒拉着筷子。
“........”
“琵琶轻语也很少弹了，当年我最爱听的走雪，她再也没弹过一次。”
“.........”
“赵元走了，轻语再也去不成漠北了，白白，你带轻语去看看关外的雪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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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啊.....我也不熟悉了。”
“.....这样啊......”
“那算了吧.....”
男人。
“这酒，你都喝了吧。”
男人拍了拍酒坛子，然后他站起身来就要离开了。
“我老了，喝不了了。”
他着，一身华服，身后满是白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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