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戴文宫，戴文和白轻雪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戴文，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你想用戴国上下十万人口，去赌昆蒂娜的仁慈吗？”
白轻雪掷地有声地诘问道。
戴文深深地看着她，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着：
“我没有！可我俩都成了吸血天使的话，谁来接任国王呢？！哪怕博漠他们都当了吸血天使，也不能是你！”
“我已经试过了，他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如果没有我，你一个人是打不过昆蒂娜的。”白轻雪笃定道。
戴文攥住她的双肩：“我来挡住她，你护送父王和我方要员回雪国，到时候镜雪女王联合其他国打回来，重建就好了！”
白轻雪摇头：“戴文，远水救不了近火，你打算弃自己的子民于不顾吗？况且我也不值得你这样做。”
她深深地望进他的眼，轻启朱唇道：
“重生一世，你还不清醒吗？”
戴文瞳孔震颤：“你……你也是？”
“是的，我记得上辈子的事情。”白轻雪直视着他，“是我对不起你，请让我赎罪吧。”
“说什么赎罪……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戴文苦笑道。“哪怕是现在，你也只做你该做的事。一点都不考虑我。”
戴文满脸破碎，语气哀戚：
“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亏欠我，就为了我，作为一个人类活下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你的一举一动，从不考虑自己，好像你没有明天一样……
“难道上一世的苦难，已经将你生活的热情彻底消磨殆尽了吗？”
说到这里，他面露犹疑，神色小心又紧张道：
“上一世最后，你过得怎样？戴利克没有欺负你吧？”
“他将戴国上下搞得一团糟，夜夜笙歌，荒废朝政。最后被蛮国逼宫，将我献出去得苟延残喘。我被蛮国国王虐死后，想必他也没什么好下场吧。”
白轻雪琢磨着还是不要将戴文尸骨未寒，为其守灵的原身当晚就被戴利克强欺的事说出来了。
否则戴文肯定不分轻重缓急，也要先去灭了戴利克。
但这已经足够让戴文的双眼迸射仇恨之火。
裹着她的手猛然收紧，就像是他疼狠了的心。
“他也太废了吧！就蛮国那丁点人口还能叫他卑躬屈膝？
“如果我们能度过眼前这关，我第一件事就是踏平他蛮国！”
白轻雪轻柔地安抚着他可靠的肌肉。
“不用……你实在想杀，杀蛮国国王就好。子民无辜。
“不瞒你说，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神说如果我不清偿我的罪孽，就不允许我进入天堂。”
“那神有告诉你，我也一样吗？”
戴文莫名重生，并没有收到任何提示。
白轻雪不禁抚上男人迷人的眼睛，那里头盛满了期盼，她的身影也恍若泡在春水中。
她柔声道：“我们是带着任务回来的，戴文。如果不能完成任务，我们就没法在天堂相见了。”
抱歉……
戴文霎时秀出他的两颗小虎牙，眸中满是释然：
“原来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轻雪，我要抱你了。”
“嗯。”
戴文卸下了心理负担，不再犹豫地咬了上去。
这一次和以往都不一样，平时的感觉和种草莓差不多，这一次却像是极限运动员义无反顾地扎进未知的深海。
她失去得越多，越感觉接近那巅峰，差一点，差一点……
当体内最后一丝生机被带走，晶亮的泪珠溢出她的眼角。
随后一股暖流安抚地涌进来，是戴文的血，内酚酞相似的宁和幸福将她迅速补全……
最后，她嘤咛出声。
-
天堂的另一端是地狱。
利克宫俨然成了人间炼狱，遍地是被吸干的尸体。
国王派人清缴利克宫，但来人没有一个能逃出昆蒂娜的魔爪。
昆蒂娜孜孜不倦地摇着王子的床，她的声音，她的身体，她的一切都在震。
饿了就喝，累了就睡，醒了就折腾某人。
夫复何求。
博漠形销骨立，俨然一个病美人。昆蒂娜与他十指交缠，红色的蜷发在他脸上撩拨。
“成为我的伴侣吧，博漠。时机已经来临了。”
她面堂红润，一脸福相。
“戴利克滚了，戴文不足为惧。正好我将整个王国送给你。”
博漠不动声色地以余光扫过遍地的尸首。
他幽幽开口，几乎是用气音说话了：
“你以前也住在戴国吧，凭你的样貌身份，住在哪里都跟王宫待遇差不离吧。
“相信国王对你而言也不过是一件苦差事。突然之间，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原来你了解我的呀。确实，锦衣玉食不吸引我，无论在哪我都是座上宾，杀人也不是我的喜好。”
昆蒂娜巧笑倩兮地夹起声音。
“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你！想让你没有选择！
“还记得你是怎么拒绝我的吗？你说你只娶本地人，那我便把戴国人都杀了，不就没有本地人跟我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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