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穿着青藤夏天的校服，小西装外套和到膝盖的裙子，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着。
一米七五的身高亭亭玉立，双腿笔直修长。
五官精致如塑，绝色的眉眼明艳张扬。
神色清冷，气场强大。
很漂亮。
气质也很好。
卢进昌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你就是宋绮？”
“就是她！”
不等姜酒开口，他身后的王景抢先一步道。
王景那天断了条胳膊和腿，现在还没好。
都打着石膏。
穿着光鲜亮丽，一条胳膊却用绷带挂在脖子里，好着的那条手里拄着根拐杖。
头上也缠着绷带，那张俊逸的脸上还有青紫痕迹，左眼角那边还有些肿着。
他此时咬牙切齿，恨恨地指着女生，“卢爷！就是这个女的！”
他委屈地朝身前坐着的中年男人控诉，“我说我们是你的人，她丝毫不把我们和你放在眼里，她把我们打成这样！还有刘二！刘二的死一定是她干的！”
“卢爷，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卢……”
“闭嘴！”
吵吵得烦死了。
卢进昌喝住他，“四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打成这样，你不嫌丢人还有脸说？”
王景咬唇，憋屈地别过脸，眼睛却死死盯着姜酒，里边像是要冒火一样。
“卢先生……”周绍祥迟疑地开口，“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在女生来之前，他们就从王景嘴里了解过事情大概了。
宋绮打架，杀人？
还把人打成这样？
周绍华几人看着姜酒，怎么看都觉得不像。
她这纤瘦的文静模样，怎么可能打人？
哪来的力气？
宗立元也开口，“会不会是你们认错人了？”
“就算她死了烧成灰，我也不会认错她的！”王景扯着嗓子，一脸愤恨。
卢进昌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盯着姜酒，“小姑娘，我问你，王景他们是你打的吗？”
宗立元和周绍祥，还有许宽三人都默默冲她摇头，神情紧张，示意她否认。
这个卢进昌，宗立元几人都听说过，中州那一带的，据说黑白两道通吃。
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青藤，气势汹汹。
但这里是青藤高中，背后靠着的是天境学院。
不管是不是女生打的，只要女生否认，死不承认，那只要在青藤里，就没人敢动她。
姜酒看出来他们的意思，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做的，还有廖忠、明玉他们那些交警。
这些人若真的下手狠，能来这里找她，那也不会放过廖忠，若她否认，这些人一定会去报复廖忠他们。
反正谢灼说了，不管有什么事他都能担着。
她全揽到自己身上，到时候就算为了时空秩序不能出手，也可以拉谢灼出来挡刀。
但廖忠他们不行，他们没有任何的背景靠山。
姜酒站得笔直，语调散漫轻缓地开口，“是我。”
宗立元几人一愣，全都紧皱起眉头，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些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就说是她！就算她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王景咬牙切齿地道，“算你有种还敢承认！”
姜酒冷冷看他一眼，王景立马缩起脖子。
平时只有他嚣张打别人的份，这次被人打成这样，他心里都留下阴影了。
卢进昌淡淡一笑，手里的佛珠已经转了一圈，又问，“刘二是你杀的。”
“不是。”姜酒目光直视着他，嗓音清冷。
“你……我刚还说你有种敢承认呢！”王景忍不住，“那天你打完刘二，他就……”
“要不我站起来，这位置给你坐，话都给你说？”卢进昌侧头打断他。
声音不冷不淡，王景却吓得缩起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咬着嘴不敢再吭声。
卢进昌又问姜酒，“刘二真不是你杀的？”
姜酒：“不是。”
卢进昌淡淡问，“知道我是谁吗？”
姜酒漫不经心，“我为什么要知道？”
卢进昌眯眼，“小小年纪，还挺张狂。”
姜酒笑：“你们的人飙车吸毒撞人，违法犯罪占全，我再张狂也张狂不过你们吧。”
宗立元几人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怔。
卢进昌面色不变，手中佛珠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否则会断舌头的。”
语气平静的，还真让人听不出来是恐吓。
换做其他人，可能能被吓唬住。
但现在他们面对的是姜酒。
姜酒无畏无惧，就淡淡地看着他，轻笑，“我的舌头，可没人有命拿。”
“呵呵……”卢进昌喉咙里溢出两声听不出情绪的笑，拄着龙头拐杖起身，“胆大自信是好事，年少轻狂也是好事，就是吧，有时候要狂过头了，可是要没命的。”
“我的命硬着呢。”姜酒像是没听出他话里意思一样，始终淡然得很。
“我这人呢，也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就算刘二不是你杀的，那我们先来算算你打人这事。”卢进昌走了两步，“你打算怎么个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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