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明明神色吃痛，但还是一脸歉意的看了眼刚刚为她说话的少年。
如此鲜明的对比，让在场的世家弟子对沈皎更加厌恶。
“小师妹她......”
季疏一脸难以置信。
刚刚沈皎扇了沈明月一巴掌时，他就想去阻止了，却被朝昭拦住了。
碍着霍管家还在场，季疏只好将一肚子的困惑都咽了回去。
等到来到季家的院子里，管家和他们道了一声‘贵客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
看着管家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季疏迫不及待地开口：“为什么不让我帮小师妹？”
他的语气里没有质问，只有着满心的疑惑不解。
毕竟那样的相处模式，对他这个身份尊贵、被家族长辈宠着长大的嫡少爷而言，前所未闻。
“唉。”
季夫人叹了一口气，苦笑的看了眼朝昭，“你多担待了。”
朝昭不置可否，冷静地瞥了眼季疏：“有人帮她说话后，她得到了什么后果，你刚刚没看清吗？”
闻言，季疏倏然反应过来。
沈皎刚刚那一句句恶言，都是因为有人帮沈明月说话。
——或许在他们看来善意的帮助，最终都会化作伤害沈明月的利刃。
意识到这一点的季疏并不好受，他抿着唇：“同是沈家人，为何沈皎要这样做？”
“因为沈明月是庶出，没有母亲那边的靠山，更不受沈家待见，沈皎连喊她的名字都只是沈七，说明她在沈家连属于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朝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不是所有世家，都像季家那般内部和谐的。”
世家的优渥资源就像是一块大肥肉，嫡系垄断了最精华的部分，剩下的油脂才会被他们施舍出来供人数众多的庶出、旁支争抢。
试问哪一个人不想占据这些得天独厚的资源？
为了向上爬，拿到一点资源，那些世家弟子什么都做得出来，谄媚嫡系只不过是最简单的手段。
尤其是以风流韵事着称的沈家主，名下庶出的私生子数不胜数，再加上旁支的子嗣......本就比不上江家霍家这样世家底蕴的沈家资源更是紧缺。
在这样的限制下，占了嫡出名头、母族背景又强大的沈皎自然理所当然的看不起所有庶出。
尤其是沈明月的母亲还曾一度夺走沈家主所有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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