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无语，大眼瞪小眼起来。
最后还是魔尊手掌一翻取出了一柄武器来。
“多说无益，当初阿苓的愿望就由我来实现。”
魔尊一挥手上的长枪，直直冲着仙帝的心脏而去。
但是半路上就被一把长剑给拦住了去路。
武器相交之间迸射出炫目的火光来。
两个人互相对战了几十招，却拿对方一点办法也没有。
毕竟是极为熟悉，甚至曾经是一心同体的存在，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败给对方。
不过在其他人看来，两个人现在这种焦灼的状态反而是一种振奋人心的情况。
不管是仙界还是魔界的士兵们看到自己奉为生命的帝君冲锋在前线，一时间血气上涌，手上的攻击力度都强上了许多。
也就只有舒菡稍微看出了一点端倪来。
倒不是她突然拥有了不属于自己的皇甫苓的记忆。
而是她眼中看到两个人身上的因果牵扯极深，甚至已经到了骨肉相融的地步。
但是舒菡并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原本是一体的，依旧以为他们是血肉兄弟的原因。
“她的愿望，你真的知道她的愿望是什么吗？”仙帝在交手了几百招之后，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魔尊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同样抬头看着这个方向的舒菡，又移开了目光。
“你什么意思？”魔尊将脸上的黑色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苍白无血色，但是极为俊美的一张脸来。
“阿苓的愿望，一直都是想要这八荒四海、九州三界毁灭啊。”仙帝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伤痛。
“怎么会？阿苓一向善良，怎么会……”魔尊不敢置信的想要找补，但是他在记忆之中扒拉了许久，并没有找到什么能够有力反驳仙帝的话。
因为他的记忆初始就是从仙帝身上剥离之后的事情，那时候他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皇甫苓。
不管是出于雏鸟情节还是因为仙帝本身情感牵绊的原因，魔尊对于皇甫苓是全身心的信任。
从来没有怀疑过皇甫苓的用心。
而现在听仙帝缓缓的诉说他和皇甫苓的初见以及两个人相处的过程。
魔尊在心酸、嫉妒、不甘的情绪之下，也隐约感觉到了皇甫苓当初的目的不纯。
甚至很有可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恶化，甚至是心魔的剥离都是皇甫苓一手造成的。
而她的目的为的就是破坏整个四海八荒吗？
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那直接问问本人不就好了？”魔尊转动手中的长枪，直指向正站在地上遥遥看着他们方向的舒菡。
看到魔尊的动作，舒菡心中一跳，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仙帝却是一挥长剑将魔尊的长枪给打到了一边去。
“我刚才说了，这回来的人已经不是皇甫苓了，至少不是当初的那个阿苓了，也许现在四海八荒的安危还要系在她一人身上。”
“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魔尊脸上的神色变得慎重了几分。
仙帝同样摘下了金色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和魔尊一模一样的脸来，不过他的面庞虽然同样白皙却少了几分病态，而且双眼是正常人的黑瞳。
"我在她身上居然看不到半点因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仙帝不答反问道。
魔尊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是仙帝身上剥离出来的，但是却并没有继承他的记忆，因此不管是修行还是生活的常识都是他一点一点学习起来的。
对于魔尊的沉默，仙帝也不以为意，而是继续说道：“意味着她根本不是我们世界的人，不受天道的束缚和限制，只要她愿意出手，那些天道的崩塌，无量山上大范围灵脉的枯竭也许都有办法能够得到缓解。”
“而这就足够给我们喘息的时间，让我们能够寻找到修补天道的办法。”
魔尊沉默的听着仙帝的诉说，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对方的说辞，猩红的瞳孔在收缩了几下之后就平静了下来。
“所以我们就此休战？”魔尊虽然并没有收起手上的长枪，但是也已经收敛了一身的魔气。
“正合我意。”仙帝赞许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同时将手上的兵器收起。
然后返回了各自的阵营，很快双方的阵营之中就响起了鸣金收兵的鼓声。
舒菡将空中发生的一切尽数收进眼中，刚才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的浓烈了起来。
虽然并不知道两个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舒菡直觉应该是和自己有关。
舒菡在心中急忙召唤起了系统来。
“系统，系统，我能提早离开这个位面吗？毕竟我的位面任务已经完成了。”
但是，不管舒菡在心中如何的呼喊，都没有得到系统的答复。
自从上次幻境之中直面皇甫苓的残识之后，系统就像是做贼心虚一般开始躲着自己了。
“不是，以前好歹还留着一个程序应付我，现在是连应付都不应付了吗？”
舒菡很是生气，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她尝试着在心里命令道：“返回水蓝星。”
却并没有得到反馈，她依旧还是脚踏这片忘川江边的土地之上。
“返回杂货铺。”
这次倒是很快响起了一道机械化的声音来：“宿主还在剧情之中，是否确认离开返回杂货铺？”
舒菡一听就知道这个是系统留下的程序，但是对方说得话却引起了舒菡的注意。
“剧情？你说得剧情是什么意思？”
这下子系统再次息声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舒菡的脸色很黑，她似乎隐约猜到了什么。
这些都是皇甫苓曾经经历过的位面，而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却并没有完成主线剧情，而是将这些烂摊子留了下来，等着舒菡的到来继续完成所谓的剧情。
“如果我不继续走这些所谓的剧情，会怎么样？”
原本只是试探性的一问，却没有想到却得到了系统的回复：“那么将抹杀宿主，启动其他复制体，继续完成未完成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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