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这次，却没有一丝一缕杀气受到吸引，更别说融合了。
“哧——扑——”
其中一道持剑的身影，将杀剑刺在了莫凡的身上。
“噗咻——”鲜血飚射，血肉翻卷，深可见骨。
“嘶~”
莫凡不由脸色大变，嘴角一阵抽搐，不敢犹豫，立即挥拳出击，甚至来不及施展武技。
“蓬！”
“蓬！蓬！”
虽然不能后退，但莫凡还是能够扭曲身形，进行闪避的。同时，他的拳头，也不是随便乱轰，避过兵刃，专门朝着手持兵刃的身影轰击。
“噗咻——”
“蓬！蓬！蓬！”
“噗咻——”
一拳拳轰出，渐渐的，莫凡开始扭转局面。虽然时不时的还会被刺中或砍中，但却也能真正轰击到‘杀气身影’了。
陡然，莫凡终于有机会施展武技。
“排云掌——八重！”
“轰——”
一声炸响，其中一道杀气身影的头颅被轰爆。紧接着，其身躯也迅速消散。
与此同时，莫凡发现那道消散的身躯中，涌出一缕缕杀气，迅速融入到自己的气势之中，其速度竟比之前杀气冲击时的融合速度更快。
“这——”
莫凡暗自震惊，来不及深入寻思其中缘由，但却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要将眼前的杀气身影全部轰杀。
“杀——”
这一道杀音，却是莫凡发出的。
“排云掌——八重！”
“排云掌——八重！”
“排云掌——八重！”
“轰——”
“轰轰轰——”
……
最终，莫凡将十多道杀气身影一一轰杀。不过，他身上却也多出了数十道血淋淋的伤口。毕竟不能后退，他的诡影身法根本无法完全发挥出妙用。
“呼~”
大大的呼了一口气，莫凡立即拿出回伤丹为自己疗伤。同时，他也有了闲暇，沉思分析。
“怎么好像成了虚拟游戏中的杀怪升级？”
“不过，这绝不是游戏。”
“杀气身影，没有生命气息，并非是杀气成灵。”
“只有轰杀‘杀气身影’，才能融合其中的杀气。”
“咦？”忽然，莫凡一怔，这次也融合了不少杀气，可他突然发现，那种要脱离掌控的感觉却并没有加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次融合的杀气有什么不同？”
“是因为它们来自于‘杀气身影’？”
“不！”
“这次融合杀气，除了速度更快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应该不是杀气的原因。”
“那么——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
“而我——”
“这次轰杀了‘杀气身影’！”
“轰杀？是因为这个吗？”
莫凡陷入沉思……
良久，莫凡隐隐有了一丝猜测，但却不确定，还需验证。
接下来，莫凡专心疗伤，同时恢复消耗的内气。
一个小时后。
“轰——”
“杀——”“杀——”“杀——”
霎时间，二十多道‘杀气身影’突兀出现，杀向莫凡。
“杀——”
莫凡气势外放，暴喝一声，杀意凛然，双拳挥舞，连连轰击。
“轰轰轰——”
“……”
十多分钟后，‘杀气身影’全部溃散，被莫凡融合。而同样的，莫凡的身上，也再次增添了数十道血淋淋的伤口。
对于身上的伤口，莫凡没有太在意，不过是让自己痛苦一些罢了。
“果然，杀气的融合，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融入到自身气势就行了。”
“杀气，因杀戮生灵而生。为何杀戮生灵？是因为——心中有杀意。”
“可以说，杀意才是滋生杀气的源头。”
“故，唯有杀意才能驾驭杀气！”
“如今，我难以掌控自身气势，并不是因为我的修为不够，而是因为我心中的杀意不够。”
悟了，这次，莫凡真正的悟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每次杀气冲击时，都伴随着无数的负面情绪。”
“那并不是为了祸乱我的心神，而是为了激发我心底的杀意。”
明悟之后，一切豁然开朗，一切也都变得合情合理。
“通过负面情绪来激发自己的杀意，从而让自己掌控杀气。原来就这么简单！”
想到这，莫凡不禁暗暗一叹，微微苦笑。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竟然才想明白！
这点，倒是莫凡妄自菲薄了。
实际上，气势这种东西，一般只有成就了先天的武者才会去揣摩、凝练，然后加以运用。而且就算是先天强者，绝大部分也只是初涉气势，对气势的了解十分有限。
而莫凡不过后天武者，对气势几乎一无所知。如今能想通‘传承真意’，可谓难能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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