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闻言不语。
抬头看向那些正在打扫战场的将士们，听着战场上的阵阵痛呼，眼中透出一抹悲色。
霍去病简单处理完自己的身上的伤口，抬起头来，注意到林凡的神情，顿时开口问道：
“林凡，你可是觉得我这么做，我军损失过大？”
林凡沉默。
霍去病见状也不恼，而是笑道：
“你方才和我说兵书有多重要，那我且问你，我此次出征河西，战果如何？”
林凡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道：
“河西一战，大胜。”
“哈哈哈！”霍去病闻言开怀一笑道：“那便说明我的法子是对的！”
林凡扭头看向霍去病，眼中带着灼灼的审视：
“你怎么不问问，汉军付出了什么代价？”
霍去病闻言，很是浑不在意的道：
“行军打仗，马革裹尸乃是常态。”
“他们虽然如今死了，但我大汉有抚恤，而且，他们的死也换来了战果，并不算白死。”
“大不了，我多杀几个匈奴，替他们报仇便是了！”
林凡目光一凝，脸上忍不住的涌出一抹愤怒，扭头便看向霍去病道：
“常态？报仇？”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也是他人的儿子、是妻子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
“他们死了，他们的家人怎么办？区区抚恤又有何用？”
“抚恤，哪有人命重要？”
霍去病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费解，开口辩道：“人命固然重要，但若是眼下不牺牲，日后只会造成更大的牺牲……”
林凡毫不留情的打断道：“这不就是你身为将领应该做的吗？难不成你只管胜利，不管属下的死活？”
“不……不是这样的……”霍去病的脸上一急，接着说道：“我只是觉得，为了胜利，牺牲是必要的代价，若是瞻前顾后，那未免也太难了一点。”
林凡闻言冷笑：
“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他们，哪来的你？”
“难？难就不做了吗？”
“难就可以肆意枉顾性命？”
“哼！什么冠军侯，不过如此！”
听到这话。
霍去病双目瞬间一睁，又急又怒的道：
“你……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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