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一次苦就够了，再来一次就有点残忍了。
何况绛聿骁的情况，做不到取舍。
国与她之间，注定要顾及前者。
除非他不是君林国战神……
这个答案很明显，但又可以很隐蔽。
裴灼兮心里五味杂陈，余光一瞥，只见绛聿骁脸上多了两行清泪。
他语气有些沙哑：“我真的喜欢……不，她值得我用爱这个字来形容。”
裴灼兮僵在原地，似乎对绛聿骁对自己的感情不知所措。
她很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的喜欢她，甚至感情还这么强烈真挚。
“我很好奇，你好像一开始并不喜欢她，可为什么现在就说你爱她？”
裴灼兮替他拭去眼泪，看着他有些发颤的睫毛。
眼睛的不适感有些消失后，绛聿骁睁开了眼，一眼便与裴灼兮对视上。
这一眼令绛聿骁愣神，这双眼睛他不会忘记。
“裴灼兮！”
突然这么一喊，裴灼兮差点就应下了。
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现在是马甲登场的时间，而不是她裴灼兮。
“殿下怎么突然叫王妃的名字？”
绛聿骁没有回答她，只是伸手就想要摘下他脸上的面具。
裴灼兮眼疾手快侧身躲过一旁：“殿下在作甚？”
绛聿骁依旧不答，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裴灼兮的面具上。
绛聿骁用衣袖随意擦拭脸上这碍事的碎金沙，忍着不适感微眯着眼睛，直接上手。
裴灼兮怎会如他的愿？
绛聿骁一袭来，裴灼兮当即抬脚踢开袭来的手。
腿力之强令绛聿骁手臂微微有些发颤，但他只是甩了甩，心想着一定要摘下那个面具。
“还不知阁主功力如何，不如来切磋切磋？”
不等裴灼兮搭话，绛聿骁先手袭来。
裴灼兮不得已，跟绛聿骁扭打了好一阵。
有些不巧的，裴灼兮被突然凸出来的一角地毯绊倒了一下，让绛聿骁得逞的摘下了面具。
裴灼兮赶忙在这一刻转身，用宽大的袖口遮住全脸，不语。
啧，凭一双眼睛就认出了她？
看来之后的面具要在眼睛的地方加一层纱布了。
绛聿骁目光落在身上的面具，掂量了一下，最后垂下手，逼近裴灼兮。
“阁主，我们不是见过吗？为何我看不得你的脸？”
裴灼兮深深叹了口气，破罐破摔，直接放下衣袖，神情冷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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