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上符文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可那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却丝毫不见减弱。空气闷得人喘不过气，好像整个星域都大气不敢出，静静等着什么事情发生。
纪空青站在原地没动，指尖还留着黑雾掠过时的寒意。他慢慢收回手，眼神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到守护者身上。
“它醒了。”他开口道。
守护者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了下头：“是时候了。”
“啥意思啊？”虞红药皱着眉问，“你是说……我们从一开始就中了它的计？”
“不算中计。”守护者声音低沉又笃定，“这是轮回。每次封印松动，都会招来新的守望者，也会唤醒它一部分意识。你们来了，只是让这个过程变得更快。”
“那现在咋整？”玄袍问。
“调查。”纪空青说话很冷静，“咱们得搞清楚它是谁，从哪儿来，还有……它想干啥。”
修复好神殿，众人聚在了中央议事厅。空气中还弥漫着战斗后的焦灼味，墙壁上满是裂痕，就像他们此刻的心情——紧张、谨慎，可又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纪空青摊开手里的令牌，金光一闪，上面浮现出一串古老文字。系统自动翻译出来：
【天罚之源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是意志留下的残响】
“这么说，”他抬起头，“咱们面对的不是个具体的敌人，而是一种……存在方式。”
“意志残响？”旧约皱起眉头，“感觉像段程序，不停重复执行一个命令？”
“比那复杂多了。”守护者接过话茬，“它原本是天道崩塌时被分离出来的一缕意识，在星域边缘晃荡，慢慢积攒怨念和力量，才变成现在这样。”
“所以咱们要找的，不光是线索。”纪空青目光沉了沉，“还有它的‘动机’。”
“动机？”虞红药冷笑一声，“一个能扭曲现实的东西，还需要动机？”
“越强大的存在，越有它自己的道理。”纪空青站起来，“没有平白无故的苏醒，也没有没目的的破坏。咱们得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为啥它偏偏这时候醒过来。”
商议一直持续到深夜。最后，纪空青和守护者商量好了：调查得分两路进行。
一是从最近发生的怪事查起，找找那些可能和天罚之源有关的蛛丝马迹；二是翻翻历史，看看星域以前有没有类似的威胁，找找应对办法。
“你先查查最近异常的能量波动。”纪空青对玄袍说，“特别是那些没法分类、带侵蚀性的能量场。”
“明白。”玄袍点点头，赶紧打开功德借贷系统的数据界面，开始筛选符合条件的信息。
与此同时，守护者带着纪空青去了星域图书馆，要查阅古籍文献。
“我觉着，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想唤醒它。”守护者一边走一边说，“历史上至少有三次类似的危机，都让当时的守护者给压下去了。”
“那为啥没人把详细情况记下来呢？”纪空青问。
“因为害怕。”守护者叹了口气，“每次接触它，灵魂都会留下印记。记的越多，记得越清楚，危险就越大。”
纪空青琢磨了一下：“所以咱们得小心着点儿。”
“没错。”守护者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眼前又高又大的图书馆大门，“这里头藏着星域最古老的秘密，也藏着最深的诅咒。”
图书馆里，灰尘在光线里飘着，书架像高塔一样立着，每一本书好像都装着一段被忘掉的历史。
纪空青和守护者在书架间走来走去，翻着一本本发黄的手稿、破破烂烂的卷轴。系统不停地扫描、翻译那些难懂的文字。
突然，角落里传来一阵奇怪的波动。
“那边！”纪空青一下警觉起来，快步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原来是一本半埋在尘土里的古籍，封面都看不清了，只有书脊上刻着一行小小的符号，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发光。
系统识别出上面的内容：
【《暗蚀录》】 【作者：佚名】 【记载：关于‘天罚之源’最早的描述及应对策略】
“这本书……”守护者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传说它在一次大灾变前出现过，之后就消失好多年了。”
“看来它不想一直被埋着。”纪空青伸手翻开第一页，纸张摸起来冷冰冰的，好像藏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书里详细写了一种叫“暗蚀之力”的东西——它不是实体，却能钻进各种东西里，腐蚀人的灵魂，甚至影响因果关系。最重要的是，它好像和“天罚之源”有很大关系。
“这肯定不是巧合。”纪空青小声说，“它是在引咱们找到它。”
这时候，玄袍那边传来了新消息。
“我们在北辰星域发现了异常。”他指着投影画面，“有一股黑色雾气正在慢慢扩散，雾气到的地方，灵力乱套，时间流速也不正常了。”
“会不会是天罚之源扩散开来了？”旧约问。
“还不能确定。”玄袍摇摇头，“不过我们检测到，那片区域的能量频率，跟我们在观测塔发现的波动特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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