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
四目相对！
苏夜闪电缩手。
动作之快，迷糊的商豆没看清楚。
“几点了？”
她揉揉太阳穴。
“十一点。”
苏夜面无表情回答道，心脏跳的特别快。
“那我走了！”
商豆爬起来，眼神得意，“小直男，你是我的。”显然，她虽然没看清楚，但依旧有感应。
……
手持横刀，苏夜平心静气，缓慢出刀，收刀。
刀术到了瓶颈，体悟是关键。
动与静衔接过程，他认真体会每一刀细小差别。
慢慢地，他闭上眼睛，封闭感知，用意识出刀。
松垮垮站在原地，劲力自然浑圆。
抬手，出刀。
他动作缓慢无比，平常地撩斩，常时一秒九刀，现在一分钟一刀，动作节奏比公园练太极拳的老人还要慢数倍。
手掌虚握，横刀貌似无力。
咻！
刹那身刀合一，力量传到刀锋，点爆空气。
“不对！”
苏夜摇摇头，重新出刀。
林城蓝色老A事件过程中，当时蓝色老A所有动作在他眼里就像慢放电影一般，
现在，他正在找那种感觉，快慢一念，意志和感知结合。
不刻意，不做作，状态寻觅。
刷！
慢或快！
他肌肉时而紧张时而舒展，沉浸修炼，转眼间几个小时匆匆而过。
月亮隐去，黎明已至。
“那种状态的关键是什么？”
伴随练习，他不断反思。
良久，他睁开眼，手里横刀刀锋闪烁光芒，一双眼注视刀芒，整个人雕塑一般静止，保持挥刀造型，一动不动。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旭日东升，酒店外梧桐沙沙响，远处车水马龙，秋虫在枯黄草地爬来爬去，各种细小声音传入耳朵，大脑爆炸似嘈杂无比。
看了一眼墙上时间，早上六点。
已经通宵修炼一夜。
距离去片场还有一个小时。
苏夜深深呼吸，压下内心所有躁动，继续于嘈杂里寻找天地为他慢一线的意境。
心神放空，不思不念，纯粹地放空，整个人陷入混沌黑暗，无我亦无世界。
又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世界变得寂静起来，他觉得自己陷入某种恍惚……
一个激灵，苏夜清醒过来。
自己竟然站着睡着了，也是，连续几天没有睡过觉了。
他下意识瞥向挂钟，六点零五分。
“才过五分钟吗？感觉睡了很久……”
突然，一道灵感闪电劈过黑暗脑海，破开所有迷瘴。
他心中一动，抓住灵感。
是了！
就是这种感觉。
他回忆起，刚上高一时，他会晚上睡前定三次闹钟，次日早晨，闹钟间隔十五分钟响一次，第一次闹钟响，他会关掉，然后继续睡觉。
之间的十五分钟间隔睡眠被放大了！
这十五分回笼觉时间有时候感觉会比一夜还长，甚至足够做很复杂梦。
时间恒定不变，变化的是感觉！
“感知速度调节，确切的说，是意志调节感知速度！世界既没有变快也没有变慢。变快或者变慢的是自己感知！”
苏夜眼神爆发光彩，悟通了里面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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