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我顺着他的话问。
“是……”林平海神色慌乱而迟疑，这时，在我的操控下，浑身是血的男性恶鬼贴身到了他身边。
林平海吓的一闭眼，道：“铲平疗养院，我和老雷做不了主，如果我们俩敢动手，以后我们的前途就毁了！”
雷军急了：“林平海，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看着办！”
我看着雷军，冷笑：“看样子你是还没受够教训。女士，劳烦你了。”最后一句话，我是对那女鬼说的。
话音落地，女鬼化作一团浓重的阴气将雷军给裹住了。
阴气中时不时闪过扭曲的女人脸，带着嗜血又兴奋的笑容。
雷军惊恐的叫声从里面传来，撕心裂肺，听在人耳里格外渗人。
林平海被这动静吓懵了，忙不迭道：“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但是、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跟我谈条件？”
林平海声音哆嗦：“我也不想，但背后的人我得罪不起。如果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说的，大不了我死在你手里，总比我一大家子，我一族人都被那人弄的生不如死好。”
我不由得心头一股怒火：“看样子，你们背后那人，手段相当狠辣。”
林平海苦笑：“鉴诡师我不是没打过交道，再厉害，你们精气有限，能施展的术法也有限，但权利……无限。”
我沉默了。
片刻后，我开口：“你想提什么要求？”
他道：“替我们保密。不要让那人知道，消息是我们透露给你的。”
我道：“这没问题。我的目标，原本也就不是你们。”
林平海松了口气，于此同时，我让那女鬼收手。
阴气重新凝聚成鬼体，露出了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神情涣散的雷军。
林平海一怔：“他好像已经……”
女鬼下手有点儿狠，雷军神智失常了。
这到不在我计划之内，但微微一愣后，我就没当回事儿。
这两人根据我所知的信息，利用权柄祸害一方的事没少做，他雷军现在是傻了也好，疯了也好，都不冤。
于是我道：“他疯了。正好，如果后面那位调查起来，一切都可以推到他身上去，你不是更安全？”
林平海也想到了这一点，松了口气：“是、是。你要找的背后那人，是……是‘李光殊’，他是什么人，你一查就知道。”
这名字我有些耳熟，估计是在什么新闻里听到过。
我道：“他家的地址。”
林平海顿了顿，迅速报了个地址给我，又道：“他身边有你们的同行，我比养的那五个废物厉害多了。”
五个鉴诡师，被两只恶鬼给撂倒了，确实……
直到这时，我才相信老古他们对我‘天资卓越’的夸奖。
真不是我废，而是自打成为鉴诡师后，遇到的同行，遇到的诡物，都太特么凶残了。
“多谢你的提醒。”
林平海瑟缩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他已经疯了，很快就会从现在的位置上退下来，而你，还能继续做你的权贵。林平海先生，我希望你以后，能用自己宝贵的生命，多为安阳市的老百姓们谋福祉。当然，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所以，我们是小过不计，大过……必追！”
林平海一哆嗦：“我、我明白了。”
我驱动鬼奴印，两只恶鬼立刻重新上了林平海两人的身，操控着两人的身躯，摇摇晃晃的往远处的国道上走去。
我也回了事务所补觉休息。
第二天中午爬起来，匆匆吃了两口饭，我带上家伙什准备跑路，被老古揪着领子拽住了。
“昨晚也是一溜烟跑，现在吃了没两口，又要跑，你属兔子的？”
我道：“神女，神女的事儿，快解决了。回头聊，先把我放开成不？”
谢惊蛰放下筷子：“我跟你一起去。”
我道：“成年人的事你少管。”
挣脱开老古的手，我拍了拍门口的二八大杠，凑到它的铃铛边上，小声将李光殊的地址报给它。
二八大杠好了伤疤忘了疼，立刻欢天喜地的载上我跑路。
五分钟后，我们一人一车，到达了李光殊的家。
这里是李光殊的私宅，他平时另外有住的地方，私宅虽然不常住，但每周都会回来一天，据说是因为回来陪他母亲。
你说，这么个伤天害理的玩意儿，还挺孝顺。
他家外面的安保非常严密，门口保安就站了两个，观察了一会儿，周围明显还有便衣。
我只能骑着自行车，在很远的地方观望。
不需要靠近，都能感应到，这私宅明显被阵法包围着，而且不仅仅是一套阵法，而是好几套。
光我能感应到的，就有辟邪阵和聚气阵。
辟邪阵可以阻止诡物和邪术入侵，而且根据阵法传来的气息，估计和老古当时布置在事务所的阵法不相上下。
我要是驱使SR级的诡物进去，估计都未必可行。
聚气阵则是吸纳周围地气的阵法，和疗养院的差不多，但疗养院那个规模更大，阵法结构更复杂。
如果比较起来的话，疗养院的阵法规模，就类似于炸弹；而这处私宅的阵法规模，类似于一支枪。
看来，这个李光殊很爱和鉴诡师打交道，而且是厉害的鉴诡师。
我来时查过他的资料，他比我想象中的年轻，还不到四十岁，光看外形长相，还算文质彬彬，比雷军那大腹便便的秃头要显得周正多了。
我足足观摩了两三个小时，发现这处私宅，算得上铜皮铁骨，自己大概很难进去了。
或许，得去其他地方蹲他？
正想着，就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大门口，紧接着从后方下来三个人。
我定睛一看，其中一个……嚯，不就是我要找的目标李光殊吗？
他穿了一身便装，不知道是不是在休假，带着身边的两个人往里进。
那两个人看外表看不出什么来，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两步开外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他的手下。
就在我观察他时，其中一个手下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朝我这个方向看了我过来。
我吓一跳，下意识闪身躲在了旁边的大树后面。
好敏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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