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贤起身拉开门，就见外面围满了人，妖族孩子们搬着小凳子坐在前面，女人们站在中间，外面男妖、老者……
黑压压一大片！
一双双求知、期待的眼睛，死死看着他。
红红作为“代表”，可怜兮兮:“先生，故事……”
恒贤吁了口气，挥手道:“案台伺候！”
一旁的阿木连忙搬过来木质桌子和椅子、一块方木。
恒贤端坐好，拿起方木用力一拍，乱改一句压言诗，以发泄心中之气:“狐狐狐，曲项向天吼，黄毛浮绿水，红爪拨清波……”
“好！”一群妖怪听的糊里糊涂，完全不懂这首诗像是一只狐狸在游泳，但先生要说故事了，他们还是懂的，连忙拼命鼓掌。
“今天要说的故事呢……”恒贤琢磨了一下，“叫做聊斋……”
当下拣了一个《聊斋》中狐狸精的故事说了出来。
下面一片安静，所有妖，尤其是土狐，无不瞪大眼睛，仔细听着。
今天的故事，简直太有代入感了。
而外面路过的妖族越来越多围拢过来。
白九儿居然也在其中，今天她换了身白衣，瀑布般长发也换成了飞天髻，整个人说不出的俊俏出尘。
只是无论恒贤的故事说的多么曲折离奇，她的脸上都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好像已经提前洞悉了故事的本质！
直到……
恒贤说出狐狸精被高人困住，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天地无情，人妖殊途时，怔了怔。
恒贤也恰好看见她，心里咯噔一声，毫无顾忌的停下故事，意有所指的说道:“当着这么多孩子、妇孺的面，你大可继续下毒！”
白九儿没有理会，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明亮清澈的双眸中，带了些忧伤，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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