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了几分钟，江煦拉起秦晚荞外套的帽子，给她戴上，然后才牵着她离开图书馆。
“我们逛一逛再回宿舍？”
秦晚荞也很想跟江煦散散步，但是她今天答应了室友要早些回去。
只好抿了抿唇，有些犯难道：“今天不行，我们学院要办圣诞晚会，伶俐她们想报节目，也拉上我一起了，她们说今晚要把表演内容定下来。”
外国语学院每年都会在平安夜那天举办圣诞晚会，让本学院学生感受国外节日的文化氛围，同时也会邀请在校的留学生一起欢度这个节日。
江煦听到秦晚荞要表演，黑眸投来好奇的视线，“什么节目？”
秦晚荞以前没怎么上台表演过，这次是因为邱伶俐她们人数不够，才硬着头皮去的。
迟疑了会儿，才道：“她们，她们说要跳女团舞。”
她怕江煦不知道是什么，又补充解释：“女团就是像韩国那些女子组合。”
江煦确实了解不多，但身边对这些有了解的人也不少，艺术联盟里的舞蹈部就有很多喜欢追韩团的人。
以前他只看到过秦晚荞在微博发韩剧的画，但好像并没看到过她有追星的迹象，有点意外。
“你也喜欢那种唱跳组合？”
秦晚荞摇摇头，说：“不喜欢，也不讨厌，其实平常也没怎么关注。”
“那你还会跳舞？”
“也……不太会，”秦晚荞抬手摸了摸脸，“我就是去凑人数的，不过她们说会选一个简单一点的舞蹈。”
小学六年级，秦云丰听公司里的女同事说，女生学跳舞好，所以给秦晚荞报了个舞蹈兴趣班。她学了半年，但还是宁愿把时间花在画画上，后来就没学过了。
江煦不知道她的这段经历，但还是挺期待的，又问：“你们的晚会是在圣诞节当天？”
秦晚荞回：“在平安夜晚上。”
江煦点点头，“行，我记住了。”
“嗯？”秦晚荞突然反应过来，扭头看他，愕然道：“你要来看吗？”
“女朋友要表演，男朋友不都要到场支持吗？”江煦低头好整以暇地看她。
又问：“还是你不想我去？”
“也不是。”秦晚荞视线从远处落到身前脚下的地面，有些不太自信，“就是觉得压力好大，万一表现得不好怎么办？”
江煦抬起手在她发顶上摸了摸，清浅勾唇：“不会的，我女朋友这么聪明，肯定什么都能做好。”
秦晚荞把他的手拉下来，不禁笑出声，“你这彩虹屁夸得，我都快要对自己迷之自信了。”
江煦敛起眼中的笑，一本正经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九号公寓楼附近，江煦的鼓励虽然有夸张成分，但秦晚荞心情确实轻松了不少。
想到校学生会的事情，她问江煦：“你元旦晚会报名节目了吗？？”
“没报，”江煦说：“学习太忙了，这次跟你一样，当后勤人员。”
之前，秦晚荞在江煦家看到经济学和工商管理相关的书，问了才知道原来他除了本专业建筑设计外，大二还开始修经济学双学位，期末他要准备两个专业的考试，比她这个大一菜鸟忙多了。
秦晚荞虚虚地抱了江煦一下：“辛苦你了！”
江煦抬手把秦晚荞揽入怀中，让两人抱得更实在些。
他低头拢了拢秦晚荞的帽子，狭长的眼尾抬起，笑得有些轻佻。
“那你要慰劳一下我吗？”
秦晚荞没明白他说什么，眼神单纯地发出一个音节：“嗯？”
江煦头又低了一点，贴着她的侧脸，小声提醒：“这里不是图书馆。”
秦晚荞懂了，抬头对上江煦深邃的黑眸，脸在悄无声息地变红。
她的手揪了下衣袖，两边看了看，这里路灯敞亮，再往前走就是公寓楼大门，路过的人不少。
犹犹豫豫道：“会有人看到。”
江煦随即拉起秦晚荞的手，往公寓楼后面走，来到银杏树下昏暗的围墙边。
“这里没人。”他眉骨微微挑了挑，漆黑的瞳仁攫住面前的人。
公寓楼后面的校道，晚上走的人少，静悄悄的，秦晚荞点点头，等待江煦的动作。
但江煦只是看着她，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只撩起秦晚荞鬓角的一撮碎发把玩，动作很轻，眸光闲散，若有若无地落到她身上。
两人对视了几秒，江煦忽而缓缓启唇，像是在提醒什么，“是你慰劳我。”
“！”
所以是要她主动？
冷风拂过，秦晚荞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温度标高，心跳也在此时逐渐变快。
除了第一次会错意，她主动亲过江煦的嘴角，之后的每一个亲吻都是江煦主动的。
她还没有正式地主动吻过江煦。
秦晚荞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江煦，手又不自觉揪着衣服的袖子，有些紧张也有些犹豫。
江煦也不急，抓过她的手，捏在手里，耐心很好地等她。
不过，秦晚荞也没有犹豫多久，很快喊道：“江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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