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陈默眉头一挑，本来他就不想听下去了，这才打断两父女的抒情。
没想到神父却是个小机灵鬼。
“带路！”
陈默身形消失不见，但声音却在房间中响起。
“好！”
神父激动的浑身发抖，颤抖着身体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知道陈默肯定跟在他的身后，以至于紧张地浑身直冒汗。
“师父！”
“等等我！”
“师父……”
几个学徒兴奋极了，连忙追了上去。
信上帝？
狗屁！
眼下这个身穿大红官袍的城隍爷，难道不是更值得信仰吗？
“我……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中年男人后知后觉，心中空落落的，这时候他有种感觉……就像是明明知道彩票的号码，却忘记了买。
……
“你认识杨晋？”
陈默行走在人间，但没人能够看的到他，这时候也是传音给神父。
“认识，认识！”
神父诚惶诚恐，心想城隍爷果然跟在他身后，实在太荣幸了，他解释道：“这杨晋被诊断有间歇性精神病，许多医生都束手无策，便请我去看了下……”
“我是驱魔人，初次见到他的时候，能够感受的到，这杨晋的精神力很强大，不像是有精神病的人，更像是体内住着邪魔，听他念叨是什么……清源妙道真君杨二郎。”
“但我没办法驱逐，他发病起来，力大无穷，我的圣器十字架都镇压不住。”
神父说完话后，静静地等待陈默开口。
但陈默并没有回应，这让他心中有些失落，心想是不是话太多了？
还有为什么人间正神会关注杨晋？
该不会真因为那小子是传说中的二郎神杨戬吧？
哈……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二郎神？
神父刚想笑，但笑声直接卡在了喉咙当中，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世上怎么就没有二郎神？
这城隍爷都出来了，二郎神还会远吗？
“呃……”
神父神色错愕，整个人精神都有点恍惚起来。
跟在神父身后的陈默，自然知道这神父在想什么，便再次开口道：“这世道连你都可以借用什么西方上帝的手段驱魔，东方仙神的存在，还需要持有很大的疑问吗？”
“走吧！”
陈默笑了笑。
“是！”
神父身体哆嗦了下，在认真思考要不要放弃信仰上帝？
他从烟盒中拿出了根香烟，问道：“城隍爷，我能抽支烟么？”
“可以！”
“要来一根华子么”
“……”
陈默沉默了下来，不得不说这神父也是个有趣的人。
“我以前是信奉东方神灵的，也烧香拜佛，但没有神灵应我，后来我去了教堂，听到了上帝的声音……所以我成了神父。”
神父边走边抽着烟，像是自言自语。
陈默没有回应他。
就在这时。
神父在镇上的一个早餐店门面前停了下来，说道：“这里就是杨晋的家。”
“他一家四口。”
“父母和一个十八岁，智商却只有八岁的弟弟，家里条件很苦，上次我过来没收他们家钱。”
陈默将此地记了下来，并做好了定位，便开口说道：“好，你回去吧！”
“那城隍爷您……”
神父话没说完，便蓦地感到一阵风刮过，随后有种莫名的空虚感。
他知道……
城隍爷离开了他。
神父感到了强烈的孤独感，身后四个徒弟跟了上来，小声询问城隍爷还在不在。
神父摇了摇头：“城隍爷走了！”
“太可惜了！”
“师父，真的是城隍爷吗？万一他是鬼呢？”
几个徒弟内心一紧。
毕竟城隍爷神出鬼没的，看起来确实有点像是邪祟之流。
“不是！”
神父摇了摇头，“你们不懂……对了，今后你们也别跟着我了。”
几个徒弟吓了一大跳。
“师父为什么啊？”
“我们还没出师的啊……”
“我们错了，不该说城隍爷是鬼。”
四个徒弟吓的脸色发白，连忙认错，恳求地看向神父。
“不是，跟城隍爷没关系，而是……我打算不干神父这个职业了。”
神父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吐出烟雾，眼神中有些迷茫。
徒弟问：“为什么？”
神父道：“官方有了诡案组，普通邪祟他们能对付，厉害的……我也对付不了。”
“而且现在人间有正神庇护，我在大夏修这个驱邪术，水土不服。”
神父苦笑了两声，弹了弹烟灰。
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顿时变得坚定了起来。
“那师父你以后干什么？”
“我？转行吧！”
徒弟们脸色拉了下来，一个个都快哭了。
跟着干了这么久，到头来什么都没学到，甚至师父都要转行了。
“转行做什么？”
“做信徒。”
“信上帝吗？”
“不……信城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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