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柳川志接着说，“但是事情在突然之间起了变化。
有一天早上，我在香江一觉醒来，就发现一期新的报纸放在自己案头。
它叫做《联想企业报》，但它显然不是自己写发刊词的那份报纸。
我打开它，看明白这是孙宏斌领导的企业部办的报纸，也可以叫做企业部机关报，这让我很不舒服。头版刊登的“企业部纲领”更是让我难以置信。
比如第一条就是“企业部的利益高于一切”，以下还有企业部经理拥有“分公司经理任命权”等等。很显然，孙宏斌在那里搞的一套和他期待的不是一回事。
我当时在想，也许老贾对他的反感不无道理，那家伙莫非要把企业部搞成一个独立王国，与联想分庭抗礼？
我当时非常警觉，知道自己必须飞回BJ亲自纠正这个错误，但这对于我来说，既尴尬又棘手。”
柳川志皱着眉头，痛心疾首地说，“我急于为公司寻找聪明能干的年轻人，来取代那些跟不上时代潮流的老同志，可后来我担心自己弄砸了这件事。”
柳川志有过一句脍炙人口的名言：办公司就是办人。
还说过，选拔年轻人是“公司最艰难的工程”。
曹阳回忆起来，看来这个老头子是在当年孙宏斌的事情上吃了不少亏。
不过他自己将心比心，把他放到柳的位置上，也觉得这件事情的确很难。
有一句话柳说的是对的——
公司的未来还是要靠年轻人。
曹阳现在30岁的年纪，却有着一颗50岁的心，听到柳总的描述，他已经有画面感了。
只是盼望着未来博米不要发生这种事情才好。
“问题又回到大会上来，我不打算隐瞒自己对孙宏斌的担忧。
所以当时我告诉公司全体干部，我看到《联想企业报》上面的一些话，“着实吃了一惊”。”
柳川志特地强调吃了一惊，用的重音，曹阳可以想象他当时的心情。
不过这种心情多半是觉得孙可能篡位，他压不住这个年轻人？
曹阳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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